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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雜誌辦公室出租2014年1月號
柏林電影節偏莊臣好東方女性,推動《白日焰火》劇情發展的神秘女子(桂綸鎂)正對它的喜好
正是通過柏林電影節,大部分觀眾才認識了《白日焰火》以景觀設計及該片導演刁亦男
鄧紫棋說,如果不是太累或者太餓,她都會是很活潑開朗的狀態
鄧紫棋與本報記者合影
說起鄧紫棋,不得不提到她秒殺宅男的最萌表情“金魚嘴”,據悉這個表情是她為自己15歲時的初戀男友而創
Z1版~Z4版
封面文章》
對話人
宗仁發 《作家》雜誌主編
王逸人 本報“封面文章”主筆
■對話人簡介
宗仁發
男,漢族,1960年11月生,吉林遼源人。現任省作協秘書長、《作家》雜誌主編,編審。為中國作家協會第五、六、七屆全國委員會委員、中國當代文學研究會理事、中國詩歌學會理事、東北師大文學院兼職教授、《小說月報》特約編審。出版有詩集《追蹤誇父》、文學評論集《陶罐·路燈·紀念碑》、《尋找希望的“言語”》、隨筆集《思想與拉鏈》等。詩集《追蹤誇父》1992年獲得吉林省政府頒發的第三屆長白山文藝獎。主編的《作家》雜誌2005年獲得第三屆國家期刊獎,被評為國家百種重點期刊。《作家》刊發的評論文章《割裂的繆斯》,1992年獲得中宣部五個一工程獎,短篇小說《哺乳期的女人》1998年獲得首屆魯迅文學獎,短篇小說《廚房》2001年獲得第二屆魯迅文學獎,短篇小說《白水青菜》2007年獲得第四屆魯迅文學獎。其本人1994年獲得吉林省政府頒發的第二屆期刊優秀作品編輯獎,2002年獲得吉林省政府頒發的第六屆期刊優秀作品編輯獎,2004年獲得吉林省政府頒發的第七屆期刊優秀作品編輯獎。2007年獲得吉林省政府頒發的首屆新聞出版優秀人物獎等。
編者按
日前,在剛剛揭曉的“第三屆中國出版政府獎”的評定中,我省的著名文學雜誌《作家》榮獲優秀期刊獎,同時《作家》雜誌主編宗仁發榮獲優秀出版人物獎。“中國出版政府獎”每三年評選一次,是國家設立的新聞出版行業的最高獎項,此次評選,《作家》雜誌能夠從全國九千多種期刊中脫穎而出,彰顯了這本雜誌的整體實力。《作家》創辦於1956年,經過一代又一代編輯的精心培育,如今它已成為國內文學期刊最高端的品牌之一,多年來發表過許多一線作家的重要作品,引發過“尋根文學”的大討論,也曾是中國“先鋒派文學”的重鎮,除此之外很多文學新人的涌現也得益於它的培養。一本純文學雜誌及其主編同時獲得“政府獎”,這在全國文藝期刊領域尚屬首次,本期“封面文章”我們就請到了宗仁發老師,請他談談他所辦的《作家》雜誌。
辦純文學雜誌的不變理念
王逸人:宗老師,首先恭喜一下您和《作家》雜誌榮獲大獎,這幾年,我主持“封面文章”專訪過許多國內的優秀作家,諸如馬原、格非、遲子建等人,他們一聽到我來自長春,都不約而同的會提到您和《作家》雜誌,我能感覺出他們對您和這本雜誌的好感。雖然一切的獎項都是錦上添花的事,但就像李安所說:“虛榮實榮都是光榮。”獲得了榮譽正好大家一起分享一下,請您先談一下這次評獎的一些具體情況。
宗仁發:謝謝,“中國出版政府獎”是中國新聞出版領域里的最高獎,覆蓋整個出版領域,其中包括圖書獎、期刊獎、優秀出版人物獎等等,每三年評一屆,今年是第三屆,評獎機構是現在的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由他們組織專家進行初評、復評和終評。這次評選中《作家》雜誌獲得了優秀期刊獎,我本人獲得了優秀出版人物獎。雜誌類獲獎的刊物全國一共20家,其中10家是自然科學類的,10家是社會科學類的,在後10家社會科學類的刊物里純文學的雜誌只有我們《作家》一家。此外還有40家刊物是“提名獎”,像北大的學報、清華的學報得的都是提名獎,所以這個獎含金量還是很高的。另外,優秀出版人物的獲得者是45人,我本人有幸從文學領域位列其中,這是對吉林省出版界,對《作家》雜誌的肯定。
王逸人:您覺得我們《作家》雜誌能獲獎,其根本原因是什麼呢?
宗仁發:我覺得近些年整個文化領域對市場都比較重視,但是時間久了,這個東西的弊端也就顯現了,文化的價值拿市場去衡量,這件事本身就有待商榷。比如純文學的雜誌,它在文化領域的確該有它的地位和作用,屬於傳播的中堅力量,但它就很難說在市場的意義上獲得很大成功。現在很多人也回過味來了,這種實用性為先的觀念也需要調整,純文學雜誌在整個文化鏈條里就處在這樣一個位置,如果把文化整個看成是一個生態的話,那麼我們屬於上游,是離發源地最近的地方,是展現原創的地方,在讀者群上和暢銷類雜誌有本質的不同。而且暢銷類雜誌要是沒有原創支撐,那轉載什麼啊?很多事情做的時候不能急功近利,我想也正是這份對於文學品質和原創的堅守,是《作家》雜誌能夠獲獎的重要原因。
王逸人:我上學的時候就是《作家》的讀者,那時候就是我重點關註的幾本文學雜誌。好的報紙雜誌都有自己的風格,前陣子看書讀到當年《大公報》的總編輯張季鸞,他的辦報方針是“不黨、不賣、不私、不盲”,這讓這份報紙曾經贏得世界性的榮譽。您主持《作家》雜誌多年,我想問一下與您心中那顛撲不破的辦刊理念是什麼?
宗仁發:我接手《作家》雜誌後進行了兩次改版,原來的《作家》雜誌是騎馬釘的80個頁碼的小型文學刊物,1997年我主持把它搞成了112頁碼的中型刊物,2000年又把它改成了彩版的160頁碼的刊物,一直持續到今天,成為一個大型的彩色的綜合文學刊物,2000年以後我們確定了“中國《紐約客》”的辦刊理念。我記得《紐約客》雜誌第二任主編威廉·肖恩也有個“四不”原則:第一,不發表任何有隱藏目的的文章;第二,不發表吹捧文章;第三,不遷就縱容私己朋友;第四,不以刊物徇私要挾。我覺得這是所有辦刊人的基本精神倫理,現實中你可能不會完全做到,但一定要努力去做,尤其辦純文學刊物的人更要嚴格要求自己。我這裡不是矯情,人在精神層面還是該有個崇高感,沒有這些東西的關照,我覺得把握刊物的時候有時就會陷入迷思。再往基礎層面講,當年沈昌文辦《讀書》雜誌,讀者很多,他有個“不三不四”的原則,正是這個原則讓那個階段的《讀書》很有趣味,我想文學雜誌也該這樣,文學首要就是個有趣味的東西。1998年我在《文藝報》寫了篇《辦有看頭的雜誌》的文章,提出“向30年代的雜誌看齊”。文化是傳承下來的,辦刊物也是如此,你倒是不必急著談創新,你先談談繼承,上世紀30年代的文學為什麼那麼好,包括後來80年代的文學那麼好,那是因為刊物與作家間的關係非常良性,其實怎麼辦好一個文學刊物,可以往回找,先把其中的精神繼承下來,答案就在裡面。另外,在具體操作上我們“寧發一個三流作家的一流稿子,也不發一個一流作家的三流稿子。”其實發名家的稿子考驗的是你組稿的能力,但是你作為一個編者更大的責任是在發現新人上,這是很重要的。巴金非常感謝葉聖陶,那就是因為葉聖陶當年發現了他,他甚至把葉聖陶視為一生的責任編輯,由此可以看出編輯的重要,怎麼發現新的創作人才,這才是最考驗人的地方。另外有些時候你要摒棄功利色彩,比如當年作家述平的稿子,如果《收穫》能發,我們就轉給《收穫》,這時候我們考慮的不是對一個雜誌如何,而是對作家本人負責,看到哪裡對作家的成長更為有利。所以發名家的好作品和發新人的好作品這兩部分一直是我們辦刊的重中之重。
通過辦刊物實現人生超越
王逸人:請您談談自己這些年辦文學雜誌的經歷吧。
宗仁發:我年輕的時候非常喜歡文學,非常喜歡詩歌的創作,23歲時我進入了期刊編輯領域,參與創辦了遼源的《關東文學》雜誌,那是1983年的事,1985年那個雜誌出現了一些問題,也沒人任命,我就挑起來負責了。年輕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別看那個雜誌小,但卻是我能實現自己設想的地方,我為雜誌想了很多辦法,包括參加北京、上海舉辦很多大型的文學活動,結識了很多重要的作家,其中有老一代東北作家群里的蕭軍、端木蕻良、駱賓基等,還有當時風頭最健的劉心武、王安憶等一大批作家,他們都給《關東文學》的成長提供過幫助。那時候格非剛在華東師範大學畢業,留校任教,是文學創作的最初期,他的《陷阱》和《沒有人看見草生長》都是發在了《關東文學》上的。包括李亞偉為代表的“第三代詩歌”那批人,我曾經做過兩次專號。你想1985年到1988年,吉林省那麼偏僻的一個小城市的雜誌上有那麼多東西在那裡,還是有一兩個現象引起了大家的關註的,雖然這個刊物最後消失了,但是它在文壇上還是留下了一點痕跡。因為辦刊物我基本就把個人的寫作中斷了,同時我也看到了自己在編輯方面的長處,而且我感覺它更適合於我。
1988年我調到了《作家》雜誌社,若從1983年算起到現在我已經31年沒離開過辦刊物這件事了,這也是我要做一輩子的事了,通過辦刊物的超越和突破,來實現人生價值的超越和突破。當年韓少功曾說《作家》雜誌“偏處一隅”,但就是這樣的“偏處一隅”我希望也能搞出點奇跡來。這樣的自我價值實現來的可能更豐富,更讓人安慰。另外,一個刊物能幫助一個青年作家度過那段迷茫期,能讓他們堅持下來,這是很好的一件事。比如畢飛宇,他的第一本小說集有20個中短篇,其中有10個是在《作家》雜誌發表的,包括他第一個獲獎作品《哺乳期的女人》,如今看到他成長為一個中國重要的作家,作為編輯者,我們能不欣慰嗎。
王逸人:我們做記者的其工作性質決定了“哪壺不開提哪壺”,雖然現在《作家》雜誌和您本人都獲獎了,但我還是想問一下,您覺得自己在主持《作家》時有哪些方面是值得檢討的?
宗仁發:
應該說現在《作家》雜誌的面目,實現程度與我心裡構想的只實現了六七成,還缺著好幾成呢!(笑)應該說這裡面有一些不利的條件,全國十幾家不同文學雜誌在第一集團里,彼此間都在尋找好的文學作品,這就是競爭,競爭過程中,你不一定場場都打贏。你像蘇童、鐵凝、遲子建這樣的作家,他們一年也就出五六篇中短篇,能拿到其中一篇已經很不錯,你在報社也是搞文字編輯工作的,應該有同感,沒有好米下鍋是煎熬編輯的。迄今為止五屆“魯迅文學獎”《作家》發出來的短篇得過三屆,還有兩次是入圍。但有時註意力不集中或你的資源跟不上,就要接受失敗的苦澀,但即使是這樣你還得繼續堅持。一年下來,你看一下全年發表小說的總目錄,必須承認有的時候就豐收一點,有的時候就歉收一點。需要說明以我們這樣的一個條件,一個地理位置和文化環境,想在文壇的競爭中獲得優勢其實也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所以還是要好好謀劃,在較量中能多勝一些場次。
持續地提高自己是關鍵
王逸人:我們今天談獲獎,2012年莫言獲得“諾獎”,以此中國文學進入了“後諾獎時代”,總算暫時解除了國人在文學方面的“諾獎饑渴症”,關註文學是您的日常工作,那麼覺得現在中國作家的創作是個什麼狀態?
宗仁發:應該說是進入了一個比較平靜的狀態,莫言獲獎前,中國作家裡有些人對它還是有想法有情結的,而莫言的獲獎可以說是階段性地終結了這些。世界上同一國家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最短間隔是12年,是美國,所以說現在應該是進入了一個新的周期,短期內大家都不會想“諾獎”這個事了,那就好好寫作吧,其實作家都是按著自己的經驗和道路創作,更大的問題不是“諾獎”,而是作家本身還有沒有能力持續地提高自己,我覺得這倒是更該關心的問題,很多作家寫著寫著就資源枯竭或能力衰退,到了一定的年齡段他們就寫不動了,這才是最考驗人的。而像閻連科這樣激情不減的長跑運動員就很難得,其實評論界也有過這樣的共識,就是“諾獎”給到他身上我們也不會太意外。我們必須承認獲得過“諾獎”的人大多是非常傑出的作家,但傑出的作家是絕不會唯“諾獎”馬首是瞻的。
王逸人:你覺得莫言的獲獎,會讓中國文學更好地走出去嗎?
宗仁發:我覺得這不是個中國文學走出去的問題,而是世界文學接納中國文學與否的問題。必須承認中國文學的勢態,還是不具有強輻射能力的。有一次我曾去越南參加文學交流,越南作家就和我說,什麼時候你們中國能把我們越南的作家作品大量地介紹給中國啊!因為中國文學在越南被翻譯出版的還是很多的,而中國讀者幾乎不知道一個越南作家,這是非常不平衡的。而這個關係又可以用在中國文學在面對美國文學時,美國的文學從來就不說走出去,這個你就可以看出文化的輻射和被輻射,至於莫言獲得了一次“諾獎”,這個格局也沒有改變。但真是到了力量充足的時候,你不用喊“走出去”,它就早早地來迎接你了。
王逸人:我們回頭看看歷史,中國在很長的歷史時期是一種獨立的文化構成,後來的一系列運動和革命把傳統文化一度搞得一錢不值。而像莫言這一代作家其實骨子裡也是學習西方的,最近我又重看了一些《聊齋》的小篇目,《馬義甫》、《雲蘿公主》、《羅剎海市》等等,突然就感覺好了,上學的時候看是為了完成一個閱讀面的積累,感受不強烈,而今卻感悟多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閱歷不夠,很多東西當年體味不出來。我的問題是在“諾獎”之後,也算有這個自信了,那麼我們是否該更好地開掘一下傳統文學里的東西,畢竟從《詩經》到《紅樓夢》,我們自己的東西是燦爛的。
宗仁發:就是不得“諾獎”,中國傳統文學也是很重要的,“新文化”運動改變了中國的文學樣貌,可是魯迅的《故事新編》那就是與傳統相關聯的東西。你說開掘傳統有個問題就是我們現在的語言方式和那個時期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但這個觀念很多作家都註意到了,比如格非的《江南三部曲》中《人面桃花》和《春盡江南》里還是有很多成分對傳統進行了的借鑒的,我覺得文學發展到今天,中國作家不光是對自己的傳統文學要繼承,就是西方古典文學經典你也要繼承。但中國傳統文學的營養可不是那麼容易就吸收的,比如劉震雲有一段時間去學古漢語了,因為常規教育下,一般人對中國古典文學理解力可能跟不上,把傳統的東西吃進去能咀嚼出新東西的能力對很多人來講已經喪失了。所以我看現在是先要培養能力,才能提到後面的借鑒,有志於此的作家應該有意地增加自己這方面的才能,只有將這些體驗和感悟融合到一起,你的文學才能完成得好。
編輯:王逸人美編:薑恆校審:劉濤
■寫在前面
“簡讀”,是“新文化周刊”的新版面,旨在通過我們的簡短文章,讓您簡單地瞭解幾本值得一讀的書。我們希望能幫助百忙的您在書海中撈出“真金”,如果您看完一本書後,感覺很棒,也有很多話想說,歡迎向我們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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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讀
書名:《歷代大師》
作者:[奧]托馬斯·伯恩哈德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譯者:馬文韜
作者簡介:托馬斯·伯恩哈德,奧地利著名小說家、劇作家,文字犀利、幽默、極富音樂性,作品已被譯為45種語言。
一個對什麼都不滿的人,我們為了嘲笑他,通常稱之為“憤青”。他之所以可笑,首先是因為對一切都感到憤怒,眾所周知,這個世界雖然從被創造出來那一天開始就是不完美的,但不完美並不代表稀爛,不可能一切都讓人憤怒。所以,一個不分青紅皂白否定一切的人不是瘋就是傻,總之是可笑的人物。此外,憤青的第二個可笑之處是年輕。一個年輕人,青春大好,總該充滿正能量才是,但憤青卻是年輕而飽含負能量的唯一的一群。在別人看來,他們實在糟蹋了好東西,不知道珍惜,所以不但可笑,還令人氣惱。然而,即便如此,並不是說一個人老了便可以忘情憤怒,或者至少他因其老而少了一半的可笑,隨即也就多出了一倍可原諒之處。因為人們在“憤青”之後又發明瞭“老憤青”這一複合詞,用以嘲笑那些從年輕時開始憤怒,一直憤怒到年邁的人。
由此可見,一般人不但不喜歡憤怒,而且往往會因別人太過憤怒而感到憤怒。這個時候就可以給憤青們再加上一個罪行,那就是他們將負能量變成了傳染病,讓更多的人陷入了不滿之中。此刻如果誰被指為憤青,就馬上跌入萬劫不復之地,成為了SB的諸多形象之一。此種命運落到過許多人頭上,比如斯威夫特,比如之前我曾極力寫文贊揚的查爾斯·布考斯基,比如我現在要寫文贊揚的托馬斯·伯恩哈德。
他們都是外國人,但你不要以為憤青或老憤青多是外國人,其實中國人也不少。我們十分尊敬的魯迅先生因為不甘於在沉默中滅亡,而總是在沉默中爆發,所以也是個憤青,最近他從語文課本中的逐漸消失大概就肇因於此。
無論如何,伯恩哈德是個典型的憤青,後來歲數大了就是個典型的老憤青。他的《歷代大師》是老憤青的交響樂,恢弘磅礴地將以他為中心的整個世界埋汰個遍,尤其是他的祖國奧地利。在他看來,奧地利簡直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地方,奧地利人過著卑劣的、虛偽的生活,他們的藝術都是天主教的藝術,生活是納粹化的生活,連奧地利的廁所都是世界上最骯髒的廁所,所有奧地利人都不懂廁所文明,所以他們不但是歐洲最髒的人,也是全世界最髒的人。伯恩哈德這個老憤青在此書中化身為一個瘋癲型的人物———音樂評論家雷格爾,他三十年不輟,隔一天就坐到藝術史博物館,觀看丁托列托的一幅名叫《白鬍子男人》的畫作。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不斷跟他的朋友阿茨巴赫爾吐槽,怒罵一切。後來他的妻子死了,這讓其更顯憤怒,於是一唱三嘆,此起彼伏,滾滾怒濤更添音樂快感。
“海德格爾的相貌一般,沒有一張顯示睿智的面孔,地地道道一個沒有思想的人,不懂得什麼是幻想,沒有敏銳的感受力。是純粹的德國哲學的反芻動物,一頭不斷懷孕的哲學奶牛,被放牧在德國哲學里,然後幾十年裡在黑森林排泄出一攤又一攤具有誘惑性的俏貨……海德格爾是德國哲學的小市民,讓德國哲學戴上了他那俗不可耐的睡帽,海德格爾在任何場合總是戴著俗不可耐的黑色睡帽。海德格爾是德國人的拖鞋和睡帽哲學家……他睡下了,然後又醒來,穿上內褲和長襪,喝一口果子酒……瓦格納的追隨者們已經讓人無法忍受了,更不要說海德格爾的崇拜者了。”
看吧,一代大哲海德格爾就這麼被罵了十幾頁,狗血淋頭,不堪入目。若是海德格爾復生,他一定會因此自慚形穢,自甘墮落,最後自掛東南枝,再度赴死之前還要說:老伯,你可真牛逼!你是吐槽神!
由此可見,憤青的確是人類文明的毀滅者!然而,我仍然要大聲贊美伯恩哈德,因為我也是個憤青。我認為一個勇於嘲笑這個敗家的世界和齷齪的自我,並且其文字極具音樂魅力的老傻瓜是值得尊敬的,是討人喜愛的。他的書,無論是《歷代大師》、《我的文學獎》,還是《維特根斯坦的侄子》,都讓我樂不可支,拍案叫絕。
如果誰沒有見識過真正的老憤青,那就去讀伯恩哈德吧。這個老家伙,簡直棒極了!
文/陳雷
■點讀
植物學家走進冰淇淋店,會說:給我來一個“乙酸異戊酯”口味的
書名:《植物學家的鍋略大於銀河系》
作者:史軍(植物學博士)
出版社:清華大學出版社
這是一本很有誠意的書,如果真的是暢銷書,以現在國內書商和寫手的水準,是不會費心想出這種風格的名字的,更不用談彩頁的充滿技術宅幻想的插圖,以及對於科技名字著重上色的尊奉精神了。這本書最吸引人的,除了科普內容和博物學情懷本身,還有那字裡行間的理性幽默精神。
“如今,我們都期望瞭解食品的真實成分,冰淇淋當然也不例外。不過,當你走進冰淇淋店時,如果服務員問你是要乙酸異戊酯口味的,還是要異戊酸異戊酯口味的冰淇淋,你會不會覺得摸不著頭腦?其實,第一種就是我們稱為香蕉味的冰淇淋,而第二種則是蘋果味的冰淇淋。……說回幼年時的那桶冰淇淋,我想那裡面的香草味恐怕就來自於香草醛和香豆素。”
當然,理性的幽默更應該包括那種學貫中西之後,思維縱橫捭闔產生的異樣文字,這就不僅僅是自信,應該屬於自然流露。讀一本理工科思維的圖書,卻讓人有一種久違的親切感,這種熟悉的思維,不需要追溯到文武周公,因為這就是作者的功力所在。
文/摩艾
村上春樹說:沒有小確幸的人生,不過是乾巴巴的沙漠罷了
書名:《生命中最美好的事都是免費的》
作者:[加]尼爾·帕斯理查
譯者:趙燕飛
出版社:江蘇文藝出版社
當有人問“
- Apr 25 Fri 2014 04:54
《新文化周刊》改版之後與您見面